那个团体在生存竞争中的成败如何,所以美好社会是美好人生的必要前提,美好人生必须要在美好社会中实现。

科技文明的本质是富足文明,经济的复利增长最终能够解决所有人的生存问题。

在现代社会中,任何可持续的政治体制可能都需要把个人放在和集体同等重要、甚至是更重要的位置上。

宪政指的是有限政府,即政府权力受到宪法制约。一国之中没有任何人的权力高于宪法。

个人权利与自由得到宪法保障,政府不得随意干预。宪政下的民主则指公民参与选举政府及政治权力分配的制度

宪政民主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历史上成功的宪政民主国家通常是宪政先于民主,财产权、经济自由早于选举权、政治自由。

在充分民主的情况下,民意政治更能代表局部、短期利益,而常常与整个社会的整体、长期利益相矛盾。金钱在选举过程中的腐化作用更是雪上加霜。矛盾不可调和时会让保障社会整体利益的长期政策近于瘫痪(比如今天的美国国会)。邱吉尔的名言“除了我们已经尝试了的其他政治体制外,民主是最坏的了”并非仅仅是幽默。 三、中国传统政治思想、政治实践及其演化 西方政治现代化的成就主要是在小国政治下取得的。即使如美国,在殖民时代立国时也是一个只有几百万人的小国。当然,在250年后,美国已经拥有3亿多人口,这个制度仍具有旺盛的生命力,这是个了不起的成就。和美国相比,中国的人口是其四倍多,这对政治复杂程度的要求也是几何级数增长的。 历史上中国几乎一直有着世界上最多的人口,它的政治成就,以其人口之多,政治之稳定,和平时间之长,个人之公平,在农业文明时代都可谓登峰造极。但是当世界进入到3.0科技文明时代,中国传统政治如何演进却是一个持续了一两百年,至今仍在探索的难题。 从思想源泉上看,中国传统政治大体是儒、道、法三家混杂,儒家重道德伦理和社会秩序,法家重赏罚执行,道家调整政府与社会、官家与民间的利益均衡。中国有记载的几千年历史就是一个政治实践是非成败的实验室,这些经验教训对于后人、中外都很有意义。

在充分民主的情况下,民意政治更能代表局部、短期利益,而常常与整个社会的整体、长期利益相矛盾。

现代政党制度从体制上解决了最高皇权依靠单一家庭血缘继承的问题,使最高领导可以在较大的人群中择贤而选。

西方的独立司法和宪政部分来源于早期罗马共和国和罗马帝国的实践及中世纪英国的普通法,可谓源远流长。

当然,中国政治面临的问题从来都是大数问题,人口到了一定量级,所有在小国中的成功实践都未必适用,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的成功经验对中国而言仅仅只能作为参考。

人类就本性而言情感上追求结果平等,理性上追求机会平等。

人类就本性而言情感上追求结果平等,理性上追求机会平等。凡提供机会平等的社会都可以持续发展,长治久安。

在本书中,我把人类的文明史分成三大跃升阶段,即1.0狩猎采集文明、2.0农业文明和3.0科技文明。

商鞅变法的核心就是用个人能力取代血缘关系来决定政治权力的分配

政治权力除了皇权以外都不能传给下一代。财产可以传代,而政治权力不可以传代。

罗马的政治体制一直是军事上的贤能制和政治上士族(从最早几十家发展到一两百家的参议院)血缘分封制的混合体制。

这个大分流导致了欧洲后来的历史和中国春秋战国之后的历史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这个大分流的开始就是地理大发现。

但是在西方碰到天花板之前,另一件划时代的事情发生了,这就是科学技术革命。地理大发现不仅为欧洲各民族带来了巨大的物质提升,也产生了对科学、技术的强烈需求,从而引发了思想上、精神上的革命。

科学技术革命、跨大西洋的自由贸易、美洲大陆的自治,再加上这个时代欧洲封建割据下的各国竞争,这一系列因素共同促成了一次人类文明的跃升。

科学技术革命、跨大西洋的自由贸易、美洲大陆的自治,再加上这个时代欧洲封建割据下的各国竞争,这一系列因素共同促成了一次人类文明的跃升。科学技术革命和自由市场经济同时出现,互相作用,使经济出现了几百年的持续的、累进式的增长。

人们在自由市场里自愿交换产品和服务,必定会给双方都带来更多的好处,即1+1>2。而当知识被交换的时候,交换的双方既没有丢失自己的知识,也得到了对方的知识,还额外获得了因交流而产生的火花,出现了一个加速,即1+1>4。

市场越大,参与的人越多,中间产生的乘数就越大。市场越大的时候,效率就越高;效率越高,就越能够满足市场的需求;越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就越能刺激出新的需求。

所以在大家都有自由市场经济和科学技术的情况下,竞争的核心就是看双方市场的大小。相对而言,大的市场会产生更高的效率,更高的效率会产生更大的能力,更大的能力会产生更大的经济体,这些更大的经济体就会产生更大的军事力量,那么在互相竞争的时候就容易胜出。

如果说2.0农业文明时代的核心诉求是土地,在我看来,3.0科技文明的核心诉求就是市场的大小。决定一个经济体能否真正长期成功,就看该经济体市场的大小。市场经济是以个人和小组织(公司)为单位的分散组织方式,其能量的释放依赖于市场的大小,不受国家土地疆界的制约。这与以土地、国界为核心的2.0农业文明截然不同。

美国的意识形态包括提倡自由、民主、人权、宪政、法治,自由市场、自由竞争、自由贸易,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等理念。

但是,意识形态和权力实质是不同的。比如在中国,素来有“道统”和“政统”之争,道统就是儒家学说,政统就是帝王权术,区别是一直存在的。

但是现在,美国几乎所有派别在对华政策上都认为现有的世贸组织(WTO)已经完全和中国现实不相容了。

美国在经济上的硬实力之一就是建立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贸易、金融、投资结算体系,因此美国在理论上可以监控全球的每一笔跨境交易,无论是贸易、服务还是投资。

据李慎之回忆,在邓小平复出后访美的途中,他曾对李慎之讲过为什么他最重视中美关系。邓说,据他的观察,二战后凡是和美国好的国家都富了,凡是与苏联好的国家都贫穷。这个观察对今天国际秩序依然适用,是一个准确的描述。

一直到前几年,比较主流的派别是接触派(Engagement),他们认为中国进行市场经济改革对美国和整个国际社会都是好事,且经济的自由化必然会逐渐引入政治的自由化,中国会慢慢地变得更像美国,也即美国的“软实力”会对中国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主张这一派别的人基本上具有美国一贯的新教理想主义色彩。

一直到前几年,比较主流的派别是接触派(Engagement),他们认为中国进行市场经济改革对美国和整个国际社会都是好事,且经济的自由化必然会逐渐引入政治的自由化,中国会慢慢地变得更像美国,也即美国的“软实力”会对中国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主张这一派别的人基本上具有美国一贯的新教理想主义色彩。与接触派对应的是对华鹰派,他们认为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和美国的意识形态永远无法兼容,而且随着经济实力的日益强大,中国对美国从竞争对手变成了潜在的敌人。

一直到前几年,比较主流的派别是接触派(Engagement),他们认为中国进行市场经济改革对美国和整个国际社会都是好事,且经济的自由化必然会逐渐引入政治的自由化,中国会慢慢地变得更像美国,也即美国的“软实力”会对中国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主张这一派别的人基本上具有美国一贯的新教理想主义色彩。与接触派对应的是对华鹰派,他们认为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和美国的意识形态永远无法兼容,而且随着经济实力的日益强大,中国对美国从竞争对手变成了潜在的敌人。第三个派别是务实派,大部分是商人,他们认为中国的崛起为美国的公司创造了很多商业机会。

最后一个派别就是支持特朗普上台的民粹派,主要由美国的中、下层阶级组成,在全球化和中国崛起的过程中,他们非但没有享受到好处,还成为了牺牲品,例如失业、产业空心化等等。

基本上大家都越来越认为让中国加入WTO是一个错误,中国经济实力的提升成了美国秩序面对的最大挑战。

原本最支持中国进入全球贸易体系的务实派因为近些年中国在他们看来对于外企、民企的限制政策,也开始产生对华的敌意。

首先中国要避免犯一些重大的错误。第一个可能的错误是和美国鹰派针锋相对地斗争,造成无意间的合作,像俄罗斯一样成为现有美国秩序下的挑战者

相反,那些暂时落后的西方通讯公司会在一个更大的市场中通过自由市场的交流逐渐上升,可以想象大概5年、10年、20年之后,在这个更大的市场中一定会诞生出更先进的科技,在那个时候,华为的领先地位多半难以维持。

第二个可能的错误是在经济政策上走向民粹主义,政府对外资实施更多干预和排斥,技术上不论好坏都以民族企业为首选,进行封闭式的自力更生。

这种观点既错读了美国秩序,也错估了中国的国内和国际实力。

要想成为世界秩序的竞争者,不但内部要强大,还要有一套让国际社会大部分人接受的意识形态,以“中国故事”目前在全球主流文化的接受程度来看,中国暂时还不具备这种软实力。

正因如此,美国秩序对发展中国家的政治从来没有统一的硬性约束,基本尊重每个国家自己的选择,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主权,在联合国都是平等的,政治上也没有天然的对中国的歧视。

正因如此,美国秩序对发展中国家的政治从来没有统一的硬性约束,基本尊重每个国家自己的选择,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主权,在联合国都是平等的,政治上也没有天然的对中国的歧视。如果中国能够把握好这样的机会,在不挑战且尊重现有国际市场准则的前提下,经济上进一步起飞的空间仍然非常大,并不一定要走向“修昔底德陷阱”。

但在政治上主要依靠软实力,联合国尊重主权民族国家的平等关系,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主权、自由、平等,即使在经济上受制裁,但在政治上是独立的、平等的。

中国目前本身也存在一些问题,除了国际上的“修昔底德陷阱”,还有国内经济的“中产阶级陷阱”。解决国内的问题必须要靠经济的持续发展。

第一个限制是3.0文明铁律,一旦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国际市场之后,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离开。

第二个限制是在核武器时代,各个大国都具备把其他大国彻底消灭很多次,甚至把地球上所有生物都消灭的核打击能力,所以在这个时代,大国之间的关系就是共同毁灭原则(Mutually Assured Destruction),亦称M.A.D机制。

第三个限制是3.0文明时代,全人类面对的一些特殊挑战只能依靠国际合作,尤其是大国之间的合作才能应对。比如因二氧化碳的温室效应所引发的全球气候变异,直接威胁到全体人类的生存状态,没有所有国家的共同应对,尤其是中国、美国的积极参与,基本不可能有效解决。

当中国经济总量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时,这种心理反应会更加强烈。在更深层次,西方的不安更多源于东西方政治制度、经济制度、价值观念上的不同。今天,中国政府在经济上还发挥着相当大的作用,在某些领域,看得见的手还处在主导地位。在这种情况下,西方很容易从最坏的情况出发,把今天的中国和二战之前的德国和日本自然地联想到一起。两种原因交织在一起加深了东西方的不信任。

在面对国际挑战时,中国最重要的对策是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市场经济,坚持不离开国际共同市场。

但是宗教另一个功用是慰藉人的灵魂,安抚人的痛苦,给生活带来意义,使人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这一点无论是宗教,还是传统艺术、哲学,都会慢慢越来越趋同:人类共同的体验,对艺术、对信仰、对哲学、对爱与同情的体验共性会越来越强。

第一点,这个行业里的用户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不知道、无法判断产品的好坏。

另外一个最主要的特点是,这个行业总体来说报酬高于其他几乎所有行业,也常常脱离对客户财富增长的贡献,实际上真正为客户提供的服务非常有限,产品很多时候只是为从业人员自己提供了很高的回报。

第一,把对真知、智慧的追求当做是自己的道德责任,要有意识地杜绝一切屁股决定脑袋的理论。

就是把不断地追求知识、追求真理、追求智慧作为自己的道德责任。作为一个行业的明白人,不会有意地去散布那些对自己有利、而对客户不利的理论,也不会被其他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论所蛊惑。这点非常非常重要。

第二,要真正建立起受托人责任(Fiduciary Duty)的意识。

出现了现代金融产品的可投资价值,这时才有可能讨论资产配置、股票和现金。

原因就是知识也在互相地交换,不仅仅是产品、商品和服务。知识在交换里产生的价值更多。

每次交换都产生这么大的增量,社会才会迅速创造出巨大的财富来。

那么当这样一个持续的、个体之间的交换可以放大几十亿倍的时候,就形成了现代的自由市场经济,也就是3.0文明。

经济持续的增长的表现方式就是持续的GDP增长。

这个时间差,就使得通货膨胀成为一个几乎和GDP持续增长伴生的现象。你首先要投资,这些投资变成存货、半成品,然后再变成成品。

”毕竟每一个人投资的时间是有限的。绝大部分投资人有公开记录的时间也就是十几、二十年。

所以,我们下面的问题就是,有没有一种比投资指数更好的方法,更能可靠地在不同的年份里面,在我们大家需要钱的年份里面,仍然能以超越指数的回报的方法可靠地保障客户的财产

价值投资最早是由本杰明·格雷汉姆在八九十年前最先形成的一套体系

人们总能听到不同新人的故事,是因为老人都不存在了。这个市场本身能够发现你的逻辑,发现你身上几乎所有的问题,你只要不在能力圈里面,只要你的能力圈是没有边界的能力圈,只要你不知道自己的边界,市场一定在某一个时刻某一种形态下发现你,而且你一定会被它整得很惨。

这个风险是否存在,就取决于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圈。而且这个能力圈一定要非常狭小,你要把它的边界,每一块边界,都定义得清清楚楚,只有在这个狭小的边界里面才有可能通过持续长期的努力建立起真正对未来的预测

可持续的东西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你得到的东西在所有其他人看来,都是你应得的东西,这就可持续了。

当你能够做出这个判断的时候,你就开始建立自己的能力圈了。这个圈开始的时候一定非常狭小,而建立这个圈子的时间很长很长。这就是为什么价值投资本身是一条漫漫长途,虽然肯定能走到头,但是绝大部分人不愿意走。

市场本身就是发现你身上弱点的一个机制。你身上但凡有一点点不明白的地方,一定会在某一个状态下被无限放大,以至于把你彻底毁了。

我谈谈我个人的看法,价值投资在中国能不能实现这个问题确实让我个人困惑了很多年。

接下来我们看一看中国自1991年以来的数据。中国在1990年以后才出现老八股,1991年才出现了真正的股指。

第一,它的基本模式和美国是一样的;第二,它基本的动力原因也是GDP的增长。

虽然上指和深指过去25年涨了15倍,年化回报率12%,但是我相信所有的股民,包括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得到这个结果的。

但有一家从股市成立第一天开始

但有一家从股市成立第一天开始就得到这个回报,她就是中国政府。

最主要的一点原因是,中国的政府力量非常强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产生所谓的自由市场经济。中国历史上市场经济萌芽了好几次,但是没有一次形成真正自由的市场经济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出现一个没有政府参与的、完全以市场化的企业、个人为主体的这样一个全新的经济形态。

追求结果平等的本性使得每一种新的更先进的文明状态出现后能够在较短时间内迅速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接受机会平等的机制就使得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的文化精神,能够创造出一套制度,能够慢慢地在这个演变的过程中渗透到每个角落

中国是从大概1840年之后就一直在走现代化探索之路,但一直没有完全明白现代化本质究竟是什么。

那么,中国有没有可能背离3.0文明这条主航道?因为中国政治制度的不同,很多人,包括国内、国外的投资人都有这样一个很深的疑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政治体制下,我们现代化的道路毕竟走了将近200年,

我认为这是一个投资人必须要想清楚的问题,否则很难去预测未来3.0文明在中国的前景,也就很难预测价值投资在中国的前景。

我们前面已经粗浅地讲到了,3.0文明之所以会持续、长期、不断地产生累进式的经济增长,根本的原因在于自由交换产生附加价值。

这最早是亚当·斯密的洞见,李嘉图把这种洞见延伸到国家与国家、不同的市场之间的交换,就奠定了现代自由贸易的基础。

显然欧美的市场要更大一些,它的循环速度也更快一些,遵循的是市场经济的规则,所以就变得越来越有效率。

市场本身具有规模效益,参与的人越多,交换的人越多,创造出来的价值增量也就越多,越大的市场资源分配越合理,越有效率,越富有、越成功,也就越能产生和支持更高端的科技。

另外一个情况是,我认为价值投资不仅在中国可以被应用,甚至中国目前不成熟的阶段使价值投资人在中国具备更多的优势。

当然如果把眼光只限在眼前,很多人会抱怨政府对市场的干预过多、救世不当,等等,但是我认为如果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中国市场仍然是在向着更加市场化、更加机构化、更加成熟化的方向去发展,在下一步经济发展中会扮演更重要的角色。